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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與新民晚報是老相識、老朋友,象棋事業(yè)一路走來,身后都有晚報的關注和支持。后來我擔任上海棋院院長,在多項賽事上與新民晚報緊密合作。對智力運動的發(fā)展,新民晚報不只是關注,更是成為推動者之一,功莫大焉。
我今年七十有四,看新民晚報已是生活習慣。副刊的文章外,林放先生的“未晚談”以前我每期必看,雖短小精悍,卻針砭時弊言之有物。后來新民晚報創(chuàng)辦“運動匯”周刊,我有幸擔任顧問,這份周刊秉承晚報長期重視智力運動的傳統(tǒng),為棋牌賽事和運動員做了許多精彩的報道。
回想起來,我走上棋手之路也有新民晚報的影響。小辰光住在弄堂里,每天下午去報攤買一張新民晚報是我必做的“功課”。報上的“棋局測驗”我每期都做,后來在晚報上看到小棋手的新聞,特別是“‘七齡童’去杭州大世界下表演賽”,對我觸動蠻深:“七齡童”比我小一歲,自己應該在象棋上更努力。1957年在少年宮舉行的上海市中小學生象棋賽,“十齡童”、“七齡童”和“六齡童”都來參加,我第一次參賽,最后拿了冠軍。
那時我還不是職業(yè)棋手,但與新民晚報已經(jīng)結下緣分。同一年的全國象棋錦標賽前,賽事組委會在盧灣體育館辦了場“三代同堂表演賽”,老一輩棋手由謝俠遜對弈邵次明,中一輩由楊官璘對弈何順安,小一輩就是我對弈“六齡童”。這是我第一次上晚報的新聞。
對弈“六齡童”,第一次上晚報的新聞
1960年我去杭州參加五省市象棋邀請賽,新民晚報記者馮小秀寫我備戰(zhàn)猶如身臨其境:“胡榮華坐在西湖的游船上,望著葛嶺上的白云……”不少晚報體育記者都與我成為了朋友,像專門報道象棋的蔣是樞和我是多年的棋友,跟他對弈,我讓不了一個車。
因為與新民晚報的這種緣分,對晚報的這份信任,擔任上海棋院院長期間,我與晚報親密合作,大力推動智力運動發(fā)展。上世紀80年代,象棋運動迎來第二個高潮。新民晚報和市象棋協(xié)會合辦“綠林好漢挑戰(zhàn)上海隊職業(yè)棋手”擂臺賽,我受邀擔任職業(yè)棋手隊主帥。當時的比賽氣氛可以用火爆來形容,在江寧路上的靜安區(qū)體育俱樂部,每晚涌入幾百名觀眾,都是買票來看的。因為下屬企業(yè)贊助比賽,當時航空航天部的一位部長還出席開幕式,并為我掛帥旗。
趁熱打鐵,新民晚報不久又策劃象棋超級賽,邀請我和另一位象棋特級大師呂欽在上海下三番棋。那次比賽,我印象最深的不是險勝呂欽,而是晚報力排眾議,創(chuàng)新引入“貼時”的新賽制,打破當時比賽“一團和氣”的困局,為象棋運動吹來一股新風。
和新民晚報一起辦比賽,搞活動,始終能感受到這份已有90年歷史的報紙的創(chuàng)新精神和親民本色。1987年新民晚報創(chuàng)辦中國圍棋天元賽,開了國內新聞棋戰(zhàn)的先河,闖入決賽的馬曉春九段和聶衛(wèi)平九段,就是在上海棋院對弈的。晚報堅持辦了20多屆的“長壽杯”老年人象棋賽,又成為滬上象棋愛好者交流、歡聚的節(jié)日。無論是作為棋手還是棋院負責人,我都樂意參與進來,為智力運動發(fā)展盡一份力。新民晚報還與九城置業(yè)等單位舉辦過“大怪路子”大賽,和也愛打牌的我一起出點子,定規(guī)則,還擔任總裁判長。有幸,“大怪路子”的比賽,這套“胡氏規(guī)則”沿用至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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