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下棋史1 :一個回頭,沉浮棋海三十九年
1973年夏天的一個早上,下了夜班的我,沐完浴后,披著一頭濕淋淋的頭發(fā)在車間里走著。迎面過來了一個車間政宣組的同志,因常常約我大批判的稿子,所以彼此之間有幾分相熟。點頭微笑后,便擦肩而過。走出了好幾步了,驀地,鬼使神差般的,我們竟然會同時回了頭!
左起:“新科狀元”孫勇征、葛維蒲大師、廣東象棋網(wǎng)著名“小麗”姐
這一回頭,于我來說,無疑于石破天驚般的一個回頭,這一回頭,便是沉浮棋海幾十年,這一回頭,便是人生道路三叉口。作家路遙說過:“人生的道路雖然漫長,關(guān)鍵處往往只有幾步”從此以后,人家學(xué)外語,我在看棋書,人家學(xué)電腦了,我在打棋譜,以致若干年后進了合資公司,任憑中方經(jīng)理百般推薦,外方老板就是不松口,不讓提科長,說外語不懂,電腦也不會,只能當(dāng)主辦科員,整整干十年,科長走馬燈似的換,就是不提我,可以代,不能替,報銷可以簽名,后面必須加上代,,辦公室的人都笑我是起了個日本名字,此乃后話了吧。
且說當(dāng)時啊,那個宣傳同志回轉(zhuǎn)身,朝我慢慢走過來:“你會下象棋么?”“唔,會一點 ”“區(qū)里團體賽缺一個女的,你去試試好么?”“好的呀!
誰料這一試,竟使我在棋海沉浮了三十九載!
七十年代初期,各文化館的象棋活動都漸漸的開展起來了,區(qū)里也經(jīng)常搞團體賽,為了培養(yǎng)青年棋手和鼓勵女子參加,硬性規(guī)定了團體五人中,四號臺必須是青年,五號臺必須是女的,我廠是有好幾個象棋好手的,青年也不差的,女的除了我,還有一個預(yù)備隊員小錢,她是個體育愛好者,打乒乓的,是別的車間的,也不知下得怎樣,因為我沒看到她下過一步棋。浩浩蕩蕩的,晚上就去了徐匯文化宮比賽了。
第一輪對一家電器廠,男的三贏一和,我被對方的老太婆弄得動也不會動,最后單車重炮,漂亮的把我殺了?偡制弑热恍┠械睦详爢T是文革后第一次出來比賽,都很興奮,議論著贏的棋,也無暇顧及來指責(zé)我。第二輪對中百六店,我走得更差了,男隊員都還在下著呢,我被一個賣襪子的小姑娘,一個絕殺就上了西天,她非常高興的拉著我的手,邀我到樓上電視室去看熱播中的朝鮮歌劇“賣花姑娘”我的眼淚在眼眶里轉(zhuǎn),盡量不讓它掉下來。這一輪我們的男子是二勝一和一負,總分打平了,形勢有點嚴(yán)峻了,最后一場拿不下,初賽出線就有危險了。
第三輪安排上場隊員時,男隊員們一致攛掇教練兼運動員的
下午
團體賽結(jié)束,我被選拔到區(qū)隊去集訓(xùn),以后則年年參加各類比賽。三十幾年來,我躍馬揚戈,奮戰(zhàn)疆場。有因戰(zhàn)略得當(dāng)而捧冠的喜悅;也有因一著不慎而痛失名次的奧惱,既為團體奪魁立過汗馬功勞;也曾功虧一簣于我的臨門一腳,千百次的,把防守計劃仔細推敲,多少回啊,為出奇制勝使盡絕招,三十二個子上啊,灑下了我多少汗水,澆灌了我多少心血!
未完待續(xù) (作者:廣東象棋網(wǎng)貴賓小麗姐)